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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妮子(阳光女人),生于冬月(阳历12月4日)。素慕冰清玉洁之人生,唯一心愿是与文字结友,并认为世上最美丽的事情,是写能瞬间拉近人与人距离的文章!

引用 怀念村姑佐治亚 (一)  

2010-08-06 06:07:22|  分类: 贺评篇 |  标签: |举报 |字号 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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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念村姑佐治亚  (一)

文 /  虹

 

 

        直到她走了以后,她妹妹把她博客的地址发给我,我才第一次看到她的博客,在她的博客上看到这个名字——佐治亚村姑,不知道她为什么用了这个名字,佐治亚英文是Georgia,她最爱的法国浪漫主义小说家乔治桑,英译GeorgeSand,或许她名字中暗含的是这样一层意味吧,“村姑”呢,或许是她内心向往田园的安详,希望生命从此可以更平实些。

.现在我们都只有猜测了。

 

往事如烟。

                                 

          1    相 

 

第一次见到村姑是在大学校园里,那是一个非常醒目的女孩,并不是长得多么漂亮,而是一种独特的神采,长长的,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那种从鬓间生出的一对大马尾,随着身形的摇曳而轻舞,纤细单薄的身子,白皙的面孔,不大的眼睛,眼神咄咄逼人。说话的声音细细的,但扬得很高,喜欢哈哈大笑,动不动就笑弯了身子,极为夸张。第一面,在我眼里,显得特别奔放。

 

太奇特了,刚从高中的教条中走出的我被她身上的一种魔力所吸引,很快,她成了班里的话题和中心。她成绩优异,英语尤其出色,喜欢外国文学。我现在想不起我是怎样走近她的,或许我身上的某种独特也吸引了她。其实,我们完全不同,我当年的性格更内向些,离群索居,容易耽于自己的世界,喜欢的也是中国古典的东西,她更西化外向纵情,完全两样的气质,或者这本身就是一种引力,我们成了好友,她是我大学时班里唯一的朋友,而我不是她的唯一。

 

那时,她随时向我推荐她所喜欢的外国文学,也在那时,她借给我《查泰来夫人的情人》、《邓肯自传》,《罗丹和他的情人》等一些作品,那是当时比较流行的一些书籍,里面的女人全部是特立独行,对于我来说,那是一个新鲜的世界。

 

她也有不羁的一面,尽管身体孱弱,骨子里却能量惊人,当时学校有不少留学生,那时也不像现在一样开放,中外学生间多少有点井水不犯河水,她却率先和留学生谈起恋爱,热恋,她想出国,从不讳言,在当时多少有点惊世骇俗,不羁而纵情的心灵让她认为只有另外一方自由的天地才能真正地放飞,我,当时不能完全理解这种飞扬。

 

我们的个性有着太大的反差,经常发生龃龉,现在我已完全忘记具体的细节,唯一触摸得到的就是当时的感受,每次都深受伤害,她的语言有点刻薄,颇为伤人,我又是个认真的人,年少的我们常常就因为一点小事,争执不休,然后负气而走。大战之后,是几天的疏离,最终,又是那种吸引力让我们重新走近,毫无疑问,我们的个性是互补的,彼此吸引的也恰是对方身上的“异端”和与众不同。

 

大学毕业后,我们都分到了中学,那时正是中国教育的最低谷,没有人愿意做老师,几乎所有分到中学的人都在削尖了脑袋逃离,我们都是,只不过她逃离得更决绝。她放弃了一切,工资,档案,人事关系,逃离了教育口。其实有点奇怪,她的父母都是教师,好像亲朋中也有不少当老师的,可她就是不喜欢,是不喜欢孩子,还是不喜欢教师工作的琐碎和局限,抑或是当时这个职业实在是太清苦,我并不十分清晰,总之,在我们都还为了一纸档案或者一份稳定而蛰伏时,她已出离。

 

她在一家广告公司做策划,应该是很不错的职业,她时常出差,南北东西,有各种奇闻见识,那时我们接触得少了许多,唯一有些印象的是,在当时我辈囊中羞涩得只能逛一逛街头小店的时候,她动辄就去赛特,燕莎,一掷千金,令人瞠目。

 

她那时最大的心愿还是出国,她的姨妈在美国,据说可以给她做担保,她只要有一个托福成绩就可以,她去国外和一般人不同,她仍然想读文学,不那么务实的西方文学。于是,刚毕业的那几年,她就奋斗在考托的第一线,后来分数够了,但不知为什么原因,第一次签证被拒签。

 

1993年,应该是她命运的一个转折点,那年她认识了她后来的丈夫。

 

记得那是暑假,例行我要独自外出旅游,当时我选择的路线是成都,九寨沟,乐山,峨眉山,继而重庆,三峡,宜昌,是我成人以后最长最远的一个线路,父母当然不放心,我就说,还有同行,就是她,她那时也真帮忙,帮我蒙混了家人。但她真的不可能和我同行,那时,有两件事在她的生活中占据着重要的位置:一个男人,和一份即将的签证。

 

行前,她应邀到我家来,我在楼上向下窥望,等待她时,看见了诧异的一幕,她和一个高大的男孩,搂抱着,向我家的楼洞走来,那一幕至今清晰如昨天,她恋爱了,她兴奋异常。据说男朋友搞艺术,更确切地说,是跳舞的。男婚女嫁,正当年龄,倒也没有什么稀奇的,以她的特立独行,有个这样的男友也不稀奇。但是,当时她正在办第二次签证的当口,冥冥中,生命的行程就这样在她脚下分了叉。

 

当时,我马上要离京,她据说一旦获得签证,就即刻动身,在新学年赶到美国开始学业。记得我当时坐上开往成都的火车,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一个远行的朋友,或许一别经年,她又是那种天马行空的人,很快,这段友谊就要告一段落了吧。当年打电话也不像现在,记得那次行程,虽然像只久在樊笼里的鸟儿,尽情地在自然间伸展,但心底仍像有根刺般,隐隐的,有种不安。我知道那是为了她的远行。

 

回来后,我得知她竟然没有走,据说是第二次拒签,但这次拒签她远没有上一次的怨愤,难怪,她恋爱了, 而且一如她的风格,爱得天昏地暗,意乱情迷。很快,她就结婚了, 顶着来自家庭的巨大压力,那个男人当时什么也没有,不说房子,车子,就是一个相对稳定的职业,也没有。

 

在当时,人们对婚姻最基础的想象就是稳定的职业,在男友没有房子,没有稳定职业的情况下,她不顾家庭的反对,和他生活在一起,也是需要勇气的,据说她很决绝,为此和家人闹得非常不愉快,爱情的力量吧。好在她当时收入颇丰,那个家就由她撑起来。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去申请过签证,托福成绩只能保留两年,失效后,她就真的远离了她曾经的热望。

 

新婚的前几年,她先是在外面租房住,后来又回到男方的家里,据说,和婆婆、小叔住在一起,以她的个性,这几乎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但即便是偶尔的述说,她多是提及一些她与丈夫一家的亲密,生活的美满适意。

 

那时,我也在人生的转型时节,朋友间疏离了好多,大约是1997年,对,就是1997年,我惊悉她在一次工作中突然晕倒,身体大恙,回到母亲家中养病。后来才知,那个男人有了外遇,对于感情极为投入的她来说,是一场天大的灾难,那一段,她痛不欲生,而又毫无办法,因此忧郁成疾,本来虽然纤弱,但体质尚好,由此做病,一蹶不振,1997年后,她再也没有工作过,也极少踏出家门。

 

哀莫大于心死,高岸为谷.现在想来,她那时候该是多么痛苦,爱情、职业的双双失守,更兼身体的孱弱,虽然回到了母亲家,但由于婚姻而与家庭产生的不快一直也如鲠在喉,情何以堪。我偶尔去探望她,她在自己的房间,极少出屋,房子里都是书,她每天的功课就是蜷在床上看书。书不会辜负她的,不像男人。

 

我一直觊觎她的好书,但她从来不借给我书,她说还是上大学时,有一次借给我一本书,我折了角,她是个惜书如命的人,看过的书,都像她人一样,干干净净,全新的。所以我也知趣,不再管她借书。但我则愿意借书给她,知她爱书,还书也是准时。

 

当我游走于职场,患得患失时,她却意外地回归了书林,虽然不是真正的闲适,但在当时,也只有这种对文学的皈依才能弥补她生命的不满足感,给她带来些许安慰吧。

 

后来还是在她的博客中知道,她那时开始读一些中国古典文学,和她以前的热爱天地之别,但可以理解,古典文学的平静,安宁,阒寂,幽独都符合她彼时的心境,读起来更能令她心安。

 

    或许,她与原本热烈奔放的生命就在此刻发生了悄然的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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